就发现自己是认得这座庄园的。
七蛟东南角的那座,现在这里——少女立刻想到了什么,脸色霎时一白,猛然四顾。
然后僵硬在了天上。
一层薄雾之后,雨幕下是四个惨烈博斗的血影,老人那枯老熟悉的身影顿时映入视野,那半面被染红的血衣将少女心肺狠狠一攥。
在这样的战局中,他就像飓风中的薄纸,每一刻显得摇摇欲坠。
李缥青一瞬间理解了这一幕。
这就是老人所说的那座受他监看的庄园,现在,那欢死楼的人也确实迈入了这个圈套,只是敌人似乎强得离谱。
但李缥青又完全不理解这一幕。
——老人曾亲口笑着和她说过,他就是望望风,不必出手的。
李缥青没有就那样天真地放下担忧,这毕竟是玄门境界的杀局,可她想的是老人可能会先被发现,会在混乱中被迫接战,会.意外总是会很多。
正如老人总是笑呵呵的,不想令她担忧,少女也把这份惶恐深深藏起,并不展露给老人。
但那确实是会令她午夜惊醒的噩梦。
少女真的不敢去想失去老人后的一切.这已是她唯一的亲人。
所以现在看见在心绪中那虚弱薄脆的、每出一次门都会令她担忧的身影在这样的飓风中飘荡,少女是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他分明不是被勉强,分明不是被缠上他是完全主动的、倾尽全力的冲锋——明明连她都看了出来,这战局的危险远超他的实力。
李缥青不知以怎样的心态来面对如此突然的一幕,整个人像被定住,脑弦被天空上交错的刀剑完全牵绊,她甚至不敢去想原因,只怕思维一個游移,老人就变成一具不成样子的尸体。
她看着他置命于外的冲刺,看着他决绝的出剑,当看到黑袍一刀斩向老人脖颈时,少女眼前猛地空白,但当目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