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但实际上无洞并没有提,这是他自己要来的事务。
李蔚如瞧得出来,这位鹤检其实对每个人都抱着一双警惕的眼睛。
但李蔚如没有纠结这种事情,几天以来他以全部的注意投入这座庄园,然而直到现在,除了些蛛丝马迹,他确实没有察觉到任何人进入过这里。
他真心实意地感到些庆幸,但另一种情绪又令他再次怔怔望向了天空。
也就是在这时,他指上一停,忽然感到身周的秋夜冷雨更萧瑟了一丝。
他猛地按剑向庄园深处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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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烛小院之中。
尚怀通已真的成了一截枯木。
他把所重新奋起的一切力量灌注于剑艺,而后尽数倾泻到了这枚小珠之中。
铁铸半面所刻之环早已被微弱的荧光充满,环心圆点也在此时缓缓亮了起来,明净透彻,犹如一枚小星。
最后一道“流”也拿到了。
轮椅上的男子已没有半点声息。
黑袍男人收回手,盯着这枚珠子安静了一会儿,手腕轻轻一翻将其收了起来。
在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时候,他如此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一个对布防一概不知的人,要如此轻易地避过那些耳目,令仙人台的布置在自己眼中如同透明,自然只能是玄门第三阶。
但男人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开。
那戏面后的目光忽然一垂,尚怀通仍是僵死之木,但他的死已惊动了什么——膝盖之上,那柄横放之剑却仿佛被看不见细丝一抽,乍然向外掣了出来。
明光顿时流满了屋子,与此同时,窗外雨声一静,竟然就此消失。
黑袍抬起头,静室之中,萧神凄骨的风已不知从何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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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街。
安藏与石簪雪并向东行,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