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液知道,在青冥之上,祂的目光不会再离开自己。
螭影游荡在这里,已一言不发地停驻了许久。
裴液睁开眼睛,身体盘坐于不知何时出现的高台之上,只是掌心已离开天穹垂落的长须,裴液绝不肯再去触碰它,但如今即便在自己的心神境中,他也无法离开这里。
螭龙就在他旁边,裴液顺着目光与它一同看去,心中顿时重重一坠。
“没没用吗?”他轻声道。
在视野之中,这包裹心境的鹑首如一个撑起天穹的泡泡,更无垠的瑰丽画卷包覆了它,而仅仅是他离开的这么一些时间,鹑首明润的表面就已被穿刺下来,薄膜裹着瑰丽的颜色从天地四方朝这座心境渗透。
高台之下,紫笋如遇春雨。
黑螭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这是正常的,这幅图侵蚀心境的本质也是建立在鹑首之上只是其中是龙君逸散的意志。我想,她们诏子面对这幅图时,本来也不能全然遮蔽,鹑首只能尽量削弱这种入侵,但于一個人而言,心神境实在太脆弱了——杨诏人在后面几年,身体和精神应当都已出现了异化。”
“.”裴液看向它。
“至于你现在的心神境”黑螭又安静了一会儿,“首先,我们把它按层次拆分清楚。这幅诏图并非存在于现实之中,它是一幅心神之图,它与现实的联系,是通过寄主。”
裴液缓缓点头。
“衣丹君就是建立了这条通路,诏图——心神境——躯体——现实,如此,诏图就入侵现实,紫竹林,就是这样弥散出来的东西。”黑螭道,“如今我们把诏图——心神境这一环用鹑首截断,就暂时将诏图化为了一样可供携带的东西。”
“但这个过程的压力,全部由你承受。”
裴液安静看着:“但杨诏人在这样的压力下,不是坚持了三十年吗?”
“.是的,但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