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抽噎着一动不动。
安静了许久,气氛才渐渐平和下来,怀中的少女轻轻撑起身体,手按在裴液腰间:“.你受了好多伤。”
“都是小伤。”
“把衣服脱掉,我帮你处理一下吧。”
“.这是什么地方,合适吗?”裴液按剑环顾着四周,显然是一座密闭封死的大殿,脚下铺满地面的大阵正在酝酿着什么,荧光升腾起来,仿佛在勾连他看不到的地方。
“没事,我看过了。”少女低声道,“完全封死的,进不来,也出不去。”
“.”
裴液于是解开上衣,露出血痕殷然的上身。即便真气咬合得及时,还是有血渗流出来干涸在肌肤上,后面的新伤血色还鲜红,前面的旧伤又在后面的战斗中崩开。
几道金创确实不算严重,最重的还是硬吃衣南岱的那一枪,少年至今气息不畅,胸腹时不时传来烈痛。
少女从他行囊中取出伤药纱布,浸了水帮他擦干血迹,仔细地一一包好。
冰凉的手指触上肌肤,裴液轻轻握住她小臂,看着她仍然苍白的面色:“你到底怎么样?”
“我好多了。”少女抬首,对他露出个笑,“见到你之后安定了很多。”
“.是怎么回事?”裴液低声问道。
李缥青于是细细讲述了分别之后的所遇,从碧霄阁开始,一直到进入古宅,深入秘境,最后停在这里。
“然后,我就用紫竹笋把她杀了。”少女低声道。
“.怎么不用明姑娘给伱的那枚小剑。”
李缥青对他露出個虚弱的微笑:“我缺的是一个出手的机会,不是出手的力量。而且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后面.还有那个什么神子呢。”
是的,即便在这样油尽灯枯、几乎站不起来的绝境中,少女依然在努力冷静地考量着后面的敌人,也真的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