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裴液又从布兜里取出一枚小铜条,这回真感觉自己有些麻烦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明姑娘,我想再麻烦你件事.能不能请你把它铸成琉璃的样子?我觉得,你那么厉害,应该不费什么事”
明绮天微怔一下,接过来:“好。”
真气流贯其中,铜条流如金水,三息之间,一柄剔透精致的小琉璃已成了样子,裴液真不知道这样的用剑天才是不是“铸剑”时也别有天分,总觉得这枚小剑格外好看。
“然后,要请你再刻上这几个字”裴液看着它怔了一会儿,连忙低头从布兜里掏出一张折好的纸,此时已有些皱了,“就是——”
他一顿,此时两人已走出了庭院,裴液一时噎住。
当日县衙所见似乎再次出现于眼前。
整个州衙的吏员们仿佛都凑到了这里,几十双眼睛正小心好奇地看过来。
琉璃剑主来去从不避耳目,反正从来也没有人能跟上她的行迹。
如今算是罕见之幸了,早上来参加集议时,从武馆到州衙的一路上,耳目就已往全城沸腾而去。
——上午往州衙而去的那道白衣,好像是传说中的明绮天!
谁说州报只会捕风捉影编故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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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羽院中。
李缥青还是起得很早。睡懒觉这个习惯在很早以前就被她丢掉了,近一年来,少女已经习惯灰蒙冰凉的天光,总是在晨鸟的第一声唧啾前就已用剑声割破山门的寂静,也总是直到山门彻底陷入黑暗,她小窗的那枚橘光才忽闪一下灭掉。
剑门上下对这位少掌门的爱戴心服,本不是来自于所谓的“真传”身份。
但今日她照常起来后,却只是并腿坐在门前,按着失翠剑有些发呆。
昨天离开武馆后,她写了封信笺告诉李蔚如选拔的结果,她知道老人一定会找时间去联络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