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想念湖上船舱里的气味。”;甚至可以是娇慵露骨的眯眼一笑“裴液,我今天想和你去划船。”
然后看他懵然的眼神。
反正绝对不是冷不丁、干巴巴冒出一句,“咱们去湖上划船吧。”
少女脑子懵懵的,实在感觉准备了好几天的重要时刻就这样仓促地蹦了出来有些不够真实,一时真想撤回重来。
也没注意到裴液有些僵硬的表情:“啊我还要回去和杨颜练剑”
“别练了。”少女脱口而出,立刻又是脑子一懵。她想要补救得自然一点,但大脑一片空白,只定定地看着少年,又重复了一句,“那个.别练了。”
不对,她应该笑着重复去唱丹会那天的话:“诶呀别练啦,你已经天下第一了!”
一时被自己笨得鼻子发酸,她咬住唇,有些想破罐子破摔地看着少年。
“.”
裴液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僵硬。
他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正如少女所做的准备,他昨天晚上,其实也为这种时刻演练了许多次自然的婉拒。
裴液心绪从来没陷入过这种时刻,让他处理这种事情就像把一本《尚书》摔在他茫然无措的表情面前,只是和少女有一份敏锐的直感一样,在少年的心中,也一直存在着一份不知所以的认知——他们的关系不应该走向这个方向。
不能走向这个方向。
裴液昨晚曾辗转反侧,努力按住揉乱的思绪,逼迫自己去想了半宿这件事情,最后也得出了一个正确的结论。
——拒绝,一定是要越快、越果断才好。
因为结果就在那里放着,你改变不了它。不是粘连、捆绑、贴合等等任何关系——它就是少女的伤口本身。当这份情感产生时,就已经和血肉生长浑融在了一起,你要剥去它,就一定得连血带皮。
没有巧妙分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