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簪雪则落座于安藏之侧,显然是这位天山宗师尚来不及了解情况,须得有人在身边备询。
“既然诸位都到了,那我们便开始。”没有丝毫寒暄,裴液简直没反应过来,那名为无洞的鹤检已然开口。
“这件事情是西陇蔓延过来,就先请天山的朋友说一说情况。”
这位鹤检不止样貌令人见之心惊,声音也嘶哑如割,即便隋再华在此,其人也毫无推让之举,眸光望向了安藏。
“天山得知此事,已然偏后了,不过来之前我请西陇仙人台的藏大人出了一份信报,我且暂述其简扼,详细之处等抄写完毕后,会递到诸位大人手上。”
【司风】是未风池理事之职,这位宗师声音也平和有理,如风似湖,使人不自觉便倾耳相听。
“目前可以确定的情况是,七月十五,飏州隐派湖山剑门嫡脉突发命案,门主瞿周辅身死,两位真传下落不明。”
“案发之后,此事被湖山剑门自己封锁,直到七月二十一,飏州仙人台接到一封匿名报案,才查知此事。彼时痕迹已多消亡,追察过于困难,七月二十四,飏州才弄清此事不是内乱,而是外袭,而到了八月初二,才锁定了‘欢死楼’的名号。”
“八月初四,西陇道仙人台为此事做了一场集议,之后于二十三州之间进行了一次巡检联搜,也就是在同一天,天山第一次收到了关于这件事的消息,开始和仙人台并力合作。”
“到了八月十一,这次联搜竟然发现了九处欢死楼活动的痕迹。然而却与湖山剑门之事瞧不出联系,他们做的是另一件事——夺魂窃剑。”
“以一种珠形法器摄人魂魄,完成对剑术的拓印,受害之人被杀之前就神魂已痴。到了八月二十,这九处案子的首尾俱已清晰,但历时一月,作案之戏客却都已掩去了首尾。”
“即便如此,我们还是追到了三位凶手,不过欢死楼命去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