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式【脱壳】接合成了一招,以前招之“实”为后招之“似”,这一招在他这里,变为了三层。
但已无暇再一次感叹少年对剑招运用之独到精深了,因为少年这一招,此时,根本没有用于避过那三枚爆焰!
或者说,没有完全避过。
脱壳带来的一剑顶去了那朵冲向双眼的爆焰,而后两者少年本可以倾身避过,但他面无表情地放弃了这个机会,这一次的【脱壳】不是似左实右,而是似左实前!
他竟然顶剑再进!
骤然的杀气已然起势。
眼、喉、心,三点约是连成一线,但其中又有一道明显的偏折,尤其后两者,是一道三十度的倾斜。
就在这道偏折造就的空隙中,裴液稍稍侧身,令一剑穿过肩顶,一剑破开大臂,鲜血泼洒而出,而他一步已撞在尚怀通身前!
四目灼然相对!
看台之上,无数人倾身瞪目,张口失哑。
这是极危险、极没有道理的动作,现在也是极危险、极没有道理的境地。
人们已看了连续五六回合的进与攻,每个人都在等着一个“退”——这当然是必然而至的。
因为这是武斗的必然之理,拉开的弹簧一定要回弹,一个空档只能塞下有数的招式,一口气也只能憋有限的时间——没有空档与喘息,剑手亦无法出招。
每一场武斗都要有退,只不过看谁先退而已。
而当尚怀通四火之剑出现时,这个答案已非常清晰,因为裴液明显已再无转圜的空间。
他若忽然再挖掘出一份可供出招的空挡,都不会像这“宁伤而进”一样使人们震惊。因为大家多少有些习惯了他的奇招频出,但后者这样的行为却只代表着错误。
这里不是斗气的地方,每个选手应为最后的胜利负责,没人相信少年不懂得这个道理。
但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