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招人保护的样子吗?咱们生得大,直接做能保护别人的人,岂不是更好?”
“你瞧,他们多羡慕伱。”
这些话语犹在耳边,那时面前这位男子温厚稳重,绝不似如今的安静沉默。
她也记得男人和她掰腕时那只裸露的臂膀,温热的,搏动着,鲜活有力,沸热的血在里面奔腾。
如今只剩一条软垂空荡的袖子。
张君雪看着面前的男人,张张嘴很想说些什么。比如她其实不知道姐姐会把那么多事情说出去,比如姐姐绝对从来没想过害他。
但在如今这副后果面前,解释只像是谎言和开脱,而道歉更是有种撩人怒火的轻飘。
毕竟在一切的最终,是她确实选择了姐姐,瞒住了面前这位兄长和挚友。
本就不善言的她此时越加狼狈,对面古光沉默拭刀的样子,更是令她心脏揪紧。
那些已经是去年冬天的事情了。
已成仇雠,必分胜负,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仿佛喘不过气般,女子艰难张了下嘴,呼出一道浊气。而后沉默地握紧了刀。
她当然一定要赢,她当然,更加要赢。
压抑和沉默中,鼎鸣已响,清音惊起白鹭。
在第一个瞬间,古光就一掠而上,衣襟破风,男人拉出的刀光笔直沉重。
没有任何弯弯绕绕,张君雪立刻提刀在前,下一刻一声结结实实的“铛!”就声彻青天。
这座武场上早已展现过五生的风姿——张墨竹、李缥青、张欢.或精妙或潇洒,那些招式之间的出与破总是令人情不自禁地拍手叫好。
但如今这样纯粹的力与力的硬撞却是第一次,没有虚招假式,没有避实击虚,只有令人大呼过瘾的硬和更硬。
古光独臂以上凌下,只以刀刃相交之处支撑起身体。
张君雪架刀横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