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已有月余。确如所言,自此而东,是远避剑影,洗濯血光,进入少陇道以来,不曾遇敌一次。
可见此少年确然是一条可有可无之线,敌人也认为难追无功,不必耗费精力。
然而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此线最终停驻于博望州城,却并非毫无所获——此地,竟然也有一枚夺魂珠。”
楚萧挑了下眉,继续去看。
“八月十三日夜,我于一山镇外追觅踪迹,林中忽有血腥味,觅之而去,遥见一老人惊走,留下一名死者。
凶手应是正想毁尸,遭我打断。
使我确认凶手来由之处有二:其一,死者双目无焦,心神不全,正是夺魂珠所为;其二,我至尸首前刚一俯身,一蓬火凭空而起,当是那欢死楼的真气术。
此火应意在灼烧死者双眼,未能功成。
至此,须虑者有二:
其一,西陇之事何以漫过千里,在此小州忽现痕迹。
其二,湖山剑门世居镜雪松山之间,何以又在此小州布有逃生安置之所。
以上请楚池主定夺。
另一事,则是云升此时欲在博望所为——经查,这名死者名为成江宏,我虽不认得,但竟然确是两个月前的天山卸名弟子。”
读到此处,楚萧再次抬了下眉毛。
“池主认得此人?”谷云扶扶案。
“嗯,杂役上来的,心志很好,天赋也可以,是个大器晚成之人。可惜志在仕途,临走前我传了他一式《八骏剑》。”
“学会了?”
“学会了。”
楚萧没有抬头,继续读信。
“楚池主尝言,天山多次欲进少陇而不得,这不正是一份送到面前的名实?
当夜相遇,凶手亦是七生,弟子欲擒杀此人,缴获法器,而后请山门遣使来此,稽查欢死楼,洗仇成师弟,自可就此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