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没吃,师叔?”李缥青把小剑系回腰间,“今天可不能不吃饭啊。”
“.”
“师叔?”
“我想坐这个秋千。”老人指着树枝道。
“吃完饭再坐吧。”李缥青笑着起身。
她走进屋中,果然饭菜一筷子都没动,少女似已习惯,她将它们端出来,就在树下喂食老人。老人眼睛依然黏在树枝上,倒是乖乖张嘴。
这便是翠羽修为最深厚的七生聂千羽,罹患呆症之后已无力承担门派事务,只剩一身武艺可用。翠羽干脆把他放到感情深厚的少女身边,既受照顾,又作保护。
因此沈杳离开时对少女说,“只剩你一人”。
李缥青挖起一勺送入老人口中,抽出勺子时拿手帕帮他抹了抹嘴角:“师叔,你的剑放哪里了,早上我没找到啊。”
“.”
“师叔?”
“啊。”
“伱把剑放哪了?”
“剑啊.不晓得哦玉梁拿去玩了吧.”
“.不是,昨天我放你床边来着。”
“.哦!那我想起来咯!它是一条腿,我给它穿上裤子了。”
喂完饭,李缥青走进屋里,从一条裤腿里摸出那柄金鞘的长剑,系在了老人背上。
“师叔,我说打谁就打谁,还记得吗?”李缥青用力拉紧布结。
“.”
“师叔?”
“哦,打架.我知道,我会打架。”老人目光终于从枝条上挪了下来,怔怔道,“打架.不坐秋千了,我要打架!”
少女一笑,两手从后面捧住老人松软的面皮揉了揉。她一偏头,见张鼎运正经过院门外,没忍住往里看了一眼,却是正好对上少女的眼神。
小胖子下意识连忙收回了目光,下一刻才又摸着头转身看过来,行了个端正歉意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