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赌,也一直在赌。”杨颜抬眸看了他一眼,“而且活到了现在。”
好硬的嘴。
裴液转过话题:“那你本来打算如何对付他?”
“.引诱他过来,然后偷袭。”
裴液皱眉:“说清楚些,如何引诱,又如何偷袭?”
“.我在酒中下了药。”杨颜声音低了些,偏过头,似乎不愿多说,“他喝下后就会过来,然后我藏在这里,努力一击重伤他。这里僻静,别人一时不能发现,也许来得及问话。”
裴液还是没懂,眉头皱得更紧:“什么药能让他喝完后来我们这里?”
你也会仙君唤灵吗?
“不是我们这里。”杨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目光看向自己出来的廊道:“是,那里。”
裴液有些茫然地看过去,那里.出恭的地方?
他忽然瞪大了眼睛:“你给他下的是泻药?!”
“.”杨颜绷着脸一言不发。
裴液似乎透过这层易容看到了下面那张十五岁少年的通红面皮。
一个人短时间内的迅猛成长显然不是全面的,他已像一头危险的独狼,但掀开这层坚硬锋利的外壳,下面还是那些街头少年的把戏。
简直和当日赌场中忽然爆开的辣椒粉如出一辙。
简直可爱。
裴液无言以对:“泻药.对六生,乃至七生的高手能有用处?”
“能。”杨颜低声道,“.我师父是八生,也中招。”
“.”裴液倒真没这份经验,“那药生效之后,他也可以用真气扼制住。”
“是,但他没必要扼制。”杨颜道,“反正迟早要泄。”
“.”裴液真有些无言了,这计划幼稚可笑,但竟然好像并非全无实现的可能,他皱着眉,“那,最重要的一点,他察觉到腹中不适,难道不会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