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向人打听过那是什么,因为不论是什么他都无能为力,不过是打扰别人应敌。
只是在只言片语带来的直觉中,他感觉那东西像座山一样压覆下来,让每个人都两股战战、心神惶惶。
他真的很想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几把东西。
越沐舟抬起头看着天空,满是伤痕的脸露出一个狰狞又有些歉意的微笑来:“对不起,刚才是骗你的。”
我依然是,喜欢找死。
他低下头,磅礴的气势从这具苍老的躯体中迸发而出,黑衣猎猎如旗。
从一个侏儒变成一杆枪。
真气盈身之下,萎缩的肢干被拉伸开来,腰背挺得笔直,颤抖的手也渐趋稳定。但缺失的血肉毕竟不能补上,于是老人身形显得更加高瘦。
狂风如啸,玄气旋涡一样席卷进他的身体,刚出生的小芽在这样暴烈的催化下节节拔高,变成小苗,变成灌木,变成参天大树。
而随着经脉树的繁茂,他吸取玄气的速度也在飞快地增长,很快他一步踏出,整个人气势顿时收敛。
已入玄门。
但只静了一个呼吸,比之前磅礴数倍的玄气再次疯狂涌入,这次搅动了小半座城的风云。
一步踏出,第二层玉阶。
再踏一步,第三层玉阶。
然后,越沐舟静立了大约十几息,这是到此为止他停顿最久的间隔。
他在找回那份晋升的心境。
十八年的沉淀,在别人那里要用数月甚至数年才能抓到的,那一点顿悟灵光般的心境,在他这里早已是随取随用的工具。
他花了一点时间把它取出来,然后,整个人开始缓缓上移。
在某个时间,以县衙为中心的这一片空间里,雨和火被瞬间清空了。
并且一直延续上去,直到那黏重的乌云和染霜的天空都被穿透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