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先入为主的想法,后面那个力量是怎么来的也就好解释了,无非就是怎么成为皇帝,要从什么地方开始入手做起——很显然,不管什么时候,想当皇帝的话,扯旗造反总是第一步。
这样想的话,那钱瑾的死,也就跟着正常起来了。
对上了,全都对上了。
就算吓醒了酒的刘博伦意识到不对劲,想要出言补救,也已经晚了。
“懂你意思!我们已经完全明白了!”
无论刘博伦怎么摆事实讲道理,蓟北的乡亲们都不再信了,毕竟他们觉得自己已经领悟了这位刘先生话语里的机锋,找到了真正的正确答案。
而刘博伦那努力补救的样子,在他们看来,反倒更像是提醒他们要隐秘行事,不要声张。
做大事肯定要隐秘一点,他们在评书话本里都听过的,刘先生既然好意提点,那他们自然会听从——如果按照评书话本里的说法来算,他们是造反的义军,那这有学问的刘先生,便也就是他们的狗头军师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当这造反的义军,甚至大部分人其实都不是很乐意干这件事。
可他们难道还有得选吗?
这些蓟北的乡亲只是没见识,但绝对算不上蠢,从蓟北一路走到沂州,他们早就跟杜乘锋绑在一条绳上了——如果杜乘锋这边起事失败,他们绝对会被连带着一起清算,毕竟在外界看来,他们这些残存的蓟北流民本就是一体的。
不跟着举义,杜乘锋败了,他们必死,跟着举义,撑死也就是个战死,但就像杨老头说的那样,赢了他们就是从龙之功。
“然后答案就很明显了,他们选择跟你干。”
一边这样说着,刘博伦一边抄起一个蹄髈,抱着开啃。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这真不是我的问题……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他们与其说是需要问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