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吗?”
看出了杜乘锋的疑惑,这钱瑾不禁苦笑出声。
“是我沂州点齐兵马,和你战过一场?还是说你带领那群流民,力抗整个大陈?没意义的,那种事情没意义的……打仗是要死人的,是要死很多很多人的。身为沂州都督,我自然不想沂州百姓受此灾难,所以与其让百姓们战死沙场,倒不如托点关系,给你请个官来做,把事情了结掉。”
说到这里,钱瑾的声音顿了一顿。
“不管是沂阳的郝冲,还是兖州的戚锦山,不管他们如何冒犯于你,眼下他们也都已经是死人了。难道为了两个死人,还要再让更多的活人也跟着死于非命吗?”
“嗯……”
这一刻,杜乘锋看向这钱瑾的眼神却已经变了。
原本在刚看到这钱都督的时候,只看那不堪入目的荒唐场面,他还以为这钱都督就是个纯粹的废物,可现在看来……对方却也是有点本事的?
了不得,真是了不得,起码这一番话说下来之后,他这边却没了跟这钱都督动手的理由。
对方都伏低做小,将之前的事情一笔带过了,甚至连官位都给了,他这边若是再摆出那副杀气腾腾的姿态,要跟着南陈来上一场,那反倒就成了他的不对了。
至于他横下心来用强……这钱瑾却也已经明说了。
这沂州还有什么办法吗?
无非是开城投降,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反正不管谁占了这沂州城,百姓的日子总是要过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杜乘锋才意识到,这个沂州都督钱瑾,虽然在武艺上没什么说法,可这一套说辞之下,却已经将个中利害陈述了一个明明白白——就像对方说的那样,大陈不会为了两个死人,就贸然去动一个煞气外放的高手。而在这份优厚待遇之下,他好像也确实没必要跟这大陈拼个你死我活?
也就是这个时候,那钱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