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的憎恨,那是最深厚的怨气,就算一把刀再怎么刚强,能够承受几个乃至几十个人的怨恨,但在斩杀了成百上千,甚至成千上万的人之后,,那份滔天的怨憎与恨意,又怎么是区区一把刀能承受得了的呢?
“这也是为什么,刀剑兵刃往往都需要打磨保养,一方面是为了化解煞气,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消弭怨气,让它们能脱离这些怨憎的困扰……毕竟就像人有撑不住的时候一样,刀也有撑不住的时候。”
说这话,刘博伦点了点手中刀刃。
“撑不住的时候,刀也就死了。”
摇了摇头,刘博伦便将刀递了回来。
“人死不能复生,刀剑兵刃也是一样,既然它曾经为你杀了那么多人,那就找个好地方,把它好生安葬了罢。”
“嗯……”
杜乘锋的眉头略微皱了皱。
人死确实是不能复生的,这個他知道。
可是刀死了,真的没办法复生吗?
“请再看一看罢。”
这样说着,杜乘锋便再次打开马鞍袋。
将自己那柄被撅断的厚重大刀,取了出来。
“又一把断刀吗……看来你从蓟北这一路出来,也是不太平啊。”
眼见得又是一柄断刃被拿了出来,刘博伦不禁叹息一声。
而在杜乘锋取出另外半截断刃的时候,刘博伦干脆又摸出一个酒葫芦,灌了两口下去——很明显,作为一个研磨匠师,作为一个与兵刃常年相伴的人,他多少有点看不得这种场面。
但马上,杜乘锋却将两截断刃一拼,合成了一柄完整的大刀。
刘博伦的眼睛登时就直了。
“我是不是还没醒酒?”
两巴掌抽在自己脸上,刘博伦瞪大了眼睛。
脸上的刺痛感还在,他可以确认自己应该是清醒的没错,可出现在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