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句,之前的。”
“前面?想我刘燕然习武二十余载……”
“对,就是这句。”
杜乘锋点点头,暗自记下了刘都督的名字。
刘燕然,这“燕然”二字,分明就是那草原深处,漠北王庭的所在之地。
生于蓟北,却以燕然为名,这刘都督的胸中志向,由此可见一斑。
“原来你是要问我的名字。”
听到杜乘锋这么说,这刘都督倒也反应过来。
“我名刘燕然,勒石燕然的那个燕然……当然,平日里的话,还是唤我官称,叫我刘都督就好。”
“了解。”
记住了名字,杜乘锋便拿出了那一面将旗。
“至于这个的话……”
“这东西……罢了。”
恋恋不舍的看了那将旗一眼,刘都督终究还是叹息一声。
宝物虽好,但却不是他能用得动的东西。
“再者说,你刚才也说了,那楚人的统兵之法虽然势如燎原,但实际操作起来,也还是有些问题。这将旗终究还是有些落后于时代了,干脆还是封回库里……不行。”
话刚出口,刘都督自己却摇了摇头。
那确实是不能现在就封回库里,毕竟这武库之所以会煞气弥漫,杜乘锋刚才也说了原因,如果真就这么把将旗封回去,那这将旗闲的没事,再在武库里练几次兵,都督府还要不要了?
于是在当晚回杨家堡的时候,杜乘锋便多了一匹战马,还有一面被厚布裹起来的战旗。
战马是刘都督送的,严格来说还算都督府的财产,只是方便杜乘锋这边来回通勤,毕竟李木匠家里借来的挽马确实也跑不快。至于那杆战旗……只能说是工作需要,真不是杜乘锋有意想要把这玩意弄回去。
毕竟比起战旗本身,杜乘锋已经拿到了更重要的东西。
那就是,之前打磨战旗时所感受到的,战场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