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衍中却义正词严道:“北伐关系重大,一丝一毫的误差,都有可能葬送朝廷的全部努力,姜离受命不从,自主行事,已是违背军法的大错,理应严惩,以儆效尤!”
“敖将军,我身为凉州主帅,如何行事自有决断,姜离所立功勋,足以抵得上数次死罪了,此事休要再提!”
司马烨眸光一寒,嘴角却浮现笑意:“倒是你身为武侯旧部,如此铁面无私,侯爷知道不会怪你无情么?”
“殿下,衍中心里只有朝廷法纪,并不忠于任何一人!”
敖衍中心中一禀,连声道:“末将只是担心姜离私自行事,影响到了朝廷的整体布局而已。”
“敖将军有心了!”
司马烨淡淡一笑,脑海中却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令他的心神瞬间紧张了起来。
“敖将军,既然姜离一直没有音信传回,你又是如何知道他此去游击,一个北莽部落都没有进攻的?”司马烨急声道。
“啊这……”
敖衍中一怔,他眨了眨眼,连忙解释:“这些都是玄洛在传回的信笺中说明的,他负责总营西面的警戒与防卫重任,自然会注意到姜离的去向行踪!”
“一派胡言!”
司马烨起身,快步走到营帐中的莽州地图前,只扫了一眼,眼中已是一片骇然,一颗心都沉到了谷底。
他猛然转身,怒气冲天:“我问你,姜玄洛的翼军到底在哪里,姜离的游击范围几乎覆盖了莽州西北的大半区域,最远处甚至到了北莽与西域的边境。
姜玄洛若一直在我凉州总营两百里的范围内,他怎么可能对姜离的去向与行动如此笃定,了如指掌?”
“殿下,玄洛的翼军就在主营两百里内啊!”
敖衍中想都没想,直接回道:“玄洛这孩子一向机警谨慎,他为了稳妥起见,派出斥候寻常更远的方向,也是理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