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血脉渊源来论,姜玄曜是他九哥,但姜离自幼年起对于自己的这些兄弟姐妹,都是以公子、小姐相称。
无论是姜时戎、大夫人,还是他的这些兄弟姐妹,也都默认这种称谓。
洒落在地上的九参鹿茸药酒挥发在一片空间,酒香四溢、药气扑鼻,价值不菲,但闻在姜离鼻中,却显得有些淡薄,似乎不如单臂老卒送他的药酒厚重缠绵。
“姜离,我对你有大恩,你可知道?”姜玄曜突然居高临下道。
“姜离愚钝,还请九公子明示!”
“当然是你入赘千军伯候府的事情!”
姜玄曜笑道:“本来这等好事是母亲安排给我的,但我与你不同,我自幼尚武、志向远大,立志要做父亲那样的强者,未来做官封候,为我大周开疆扩土,成就一番伟业,六个月后就是我大周三年一次的武举,九月
更会武状元我志在必得,不想浪费大好青春,见伱可怜,这才让母亲将入赘千军伯候的好事让你!”
“入赘千军伯候府的人原本是你!”
姜离眸光骤凝,电光石火间,心中念头闪动。
他本以为入赘之事是大夫人故意针对他而为,现在看来,其中另有缘故。
二夫人宁氏出身望族,其父是四品知府,主管一方政务,地位不低。
十年前,姜时戎征伐有功,景皇更破例册封宁氏为五品诰命夫人。
这样的背景和地位,宁氏绝不可能会让自己的儿子辱没家门、沦为贱籍。
“宁氏的大儿子姜玄剑三年前以武入军,戍边西南,据说已是五品的游骑将军,统领千人。
“昨日我在玉门酒楼曾听老卒们提起,千军伯候的长子也在西南戍边,任卫所指挥使,这两者之间是否有什么关联!”
姜离心中暗暗思量。
“姜离,你我虽是兄弟,但在这侯府里的地位却是天差地别,你不被父亲和大夫人所喜,在这侯府里也只能仰人鼻息、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