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手。
更何况,从目前种种迹象来看,他们二人似乎真的不像是曹操、董卓之流,“其实,陛下有没有想过,或许吕林翁婿真的是忠于陛下的?”
刘协嗤笑了一声,“朕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他们到现在为止都是对朕恭礼,事事请旨,可你有没有想过,此时天下未定,他们也需要朕呢。
一旦所有的势力都被荡平,那时候才是他们真实的嘴脸。”
说罢,刘协自己就苦笑了起来,“或许他们是真的忠心,或许不是,可朕不能拿祖宗的基业去赌,四百年的大汉不能葬送在朕的手上。”
这么说,董承倒也是能明白的。
只是说起来这滥杀功臣可是会遗臭万年的,本心上来说,董承不希望刘协走到那一步。
要与大汉社稷相比的话,那这种牺牲又显得微不足道了。
当真两难。
看着背对自己的天子,董承再一次觉得,他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没什么事就先退下吧。”
刘协摆了摆手后,董承便躬身道:“微臣告退。”
走了,都走了。
石亭之下,只有刘协一人在春寒料峭的风中孑然伫立。
他不指望有谁能理解他,原本,帝王就是最孤独的人。
轰轰~
一声春雷,瓢泼大雨说下就下了。
刘协探手接住顺着石亭勾起檐角滴落的雨水,面前九珠迎风摆弄,“要起风了.”
朝会,如期而至。
初春的天,亮的比较晚,这个时间里还是一片漆黑,加之春雨急切,寒意逼人。
伴随着内侍的一声吆喝,文武大臣全部朝着金殿走去。
没有了曹操在场,没有了入朝不拜、参拜不名、剑履上殿,大臣们还少了一道等人的环节,似乎都找到了心目中朝堂应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