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庞士元自己出身士族根本不会懂这种感觉,只有允文懂我啊.
淋过雨的人,总是会想着为他人打伞;
受过伤的人,才更不愿意去伤害别人。
这个道理,你根本不明白,你生来什么都有,哪里会懂我与允文走到今日的艰难与苦楚。
“温侯,不知传在下来有何事。”从议政厅外进来的钟毓拱手作揖。
“边上待着。”吕布对他很冷漠。
甚至可以说是很克制了,现在没有宰了他,只是需要坐实他们通敌的证据罢了。
这样的等待和氛围是很压抑的,外头冰天雪地,可厅内的钟毓在漫长的等待里后背沁出了一丝汗珠,养气的功夫和心理状态显然就不如他老子了。
“怎么,你很害怕吗?”吕布冷笑着问道。
“没有,在下只是有些闷热。”钟毓讪笑着回答。
还挺能装,待会你别跪下求饶就好。
漫长的等待过后,终于迎来了魏越,他当先而入,身后军士押着五花大绑的陈到和吴懿,直接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钟毓不认识陈到和吴懿,但本能的感觉,这件事是冲着自己来的。
“说说吧,什么名字,在曹军中任何职。”吕布细细打量着二人。
嘶~
这番话,直接就让钟毓打起了冷战。
该死的,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完了,我完了,钟家完了,司空也完了,一切都完了啊.
如果不是还寄希望于曹营的人是硬骨头,他现在就差点站不稳要瘫坐下地了。
对,只要他们不攀咬钟家,这件事,还是可以扯得清楚的,毕竟吕布的手上没有直接的证据。
凭着钟家在颍川的影响力,吕布应该不敢贸然对自己痛下杀手。
对对对,我不能乱!
钟毓在调整呼吸。
陈到只是瞥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吕布,便是扬起头颅,凛然道:“给爷来个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