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阴恻的男子站了出来,嗤笑道:“田丰所言真乃匹夫之见,主公若听其言,只恐大业危矣。”
田丰被气的不轻,正欲发怒的时候,袁绍转过身来看向那人,皱着眉头问道:“公则此言何意?”
“主公,所谓此一时彼一时,过去张扬敢收留吕布不过是念及当年同在丁原麾下的袍泽之情罢了,可如今呢?”
郭图案首挺胸,右手一摆,正色道:“主公坐拥四州之地,带甲五十万,谋士如云、战将如雨,天下有识之士谁人不知江山便要归属谁手,张扬所处河内乃四战之地,不可久居,他若想自保只能找一强盛靠山。
试问天下间还有人能比主公更强盛吗?
若是以过去之事贸然拒绝张扬,那其他想报效主公之人是不是就会想,主公心胸如此狭隘,如何能辅佐,还不如投了曹操算了。
你这是在帮助我们的敌人!”
袁绍吸了一口气好像,也有道理呀
拒绝张扬,会失了远人之心,这也是逼着别人跟自己死战,不智。
见得袁绍迟疑不决,郭图才冷瞥了田丰一眼退了下来。
而一直没说话的许攸只是扫视了两人一眼,依旧不打算开口。
他太清楚这段时间来这些人的改变,无非是眼看着袁绍越做越大,都开始为自家利益做打算罢了。
田丰作为冀州第一望族田家代表,过于迂腐了一些,而郭图呢,是卖了韩馥才换来今日成就,打压对手几乎就是一种习惯了。
像他们这样的碰撞,在袁营里是每日都会发生的。
不过袁绍对此也习以为常了,世家间的冲突,四世三公出身的袁绍可谓从小耳濡目染,斗是正常,不斗反而不正常。
他作为人主,要做的就是在诸多建议里,选出一个合适的罢了。
“公与怎么看?”袁绍看向一个头戴儒冠,须长三寸的中年男子。
沮授,袁绍的监军,他跟田丰、郭图这些世家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