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俞简直要急死了,这是他第一个儿子,虽不是时卿言所生,但在他心里,总归是不一样的。
那种初为人父的责任和欣喜,简直让他不知所措,实在分不出心去管时家。
而产房内。
来这接生的产婆是秋菊早就买通的,足月生产的孩子,本想说是因为房事,提前生产。
谁知道时卿言推了她一把,当下改成受惊早产,此刻悲切地叫着,让门外的男人信服又心软。
秋菊发动了一晚,第二天晚上,嘴里吃着时卿言买来的人参,方才在产婆的帮助下,方才生了个大胖小子出来。
“恭喜老爷,恭喜老夫人!夫人生的是个儿子!”
产婆给脐带一剪,抱着孩子高高兴兴地站在门口。
“好好好!真是老天保佑!赏!”
时老夫人赶忙抱起孙子。
王仲俞却是咬咬牙,直接冲进了产房里。
看到他,秋菊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委屈又惊慌道,“产房污秽,老爷怎么能来这种地方?您快出去!
都怪奴婢不好,因着儿子踢了奴婢的肚子,想让老爷听听孩子的动静,谁知道会让夫人发现,秋菊罪孽深重,老爷今日就将奴婢送走,让奴婢和王管事安分过日子吧……”
想到妻子临走前迷茫又伤心的面容,王仲俞心里闪过一抹悔恨,但此刻听着秋菊要和王管家过日子,他心里一怒,下意识斥责道,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是我儿子的亲娘!却跑去和一个下人过日子!”
“可老爷不要我,不是吗?”
秋菊她娘曾是扬州瘦马,学着勾搭人的功夫,嫁给了一个有钱人家的老员外,后来老员外死了,大夫人就将她和她娘给发卖了。..??m
秋菊自幼便知道,她生了一张好皮,哭时梨花带雨,尤其是左脸,最是让男人怜惜,见王仲俞心疼地看着自己,偏过脑袋道,“老爷既然不爱我,又何必管我日后跟着一个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