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是在王仲俞话落的瞬间。
屋内的时卿言毫不犹豫地起身,一把拉开了床幔,伸手往里一捞。
“呀——!”女人惊恐的嗓音从手里传来。
“秋菊?!”
时卿言的瞳孔震颤,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你,不是,你不是嫁给了府里的管家吗?怎么会……”
肚子鼓胀,怀胎九月的女人,头上戴着的是她夫君送给她的玉簪,身上穿着的也是她一针一线绣着鸳鸯戏水的肚兜……
此刻双眼含泪,一脸无助得护着自己的肚子,笨拙地往地上磕头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可求夫人看在奴婢肚子里孩子的份儿上,饶了奴婢一命吧!”
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死死的护着自己的肚子。
时卿言只感觉脑子里有根弦彻底断了,神智也没了,哆嗦着手指头指着她的肚子道,“孩子,孩子是谁的?!”
“夫人……”
“你别叫我夫人!我问你孩子是谁的?!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多久了!多久了!”时卿言崩溃地大叫。
秋菊咬着唇瓣,心里得意,脸上却愈发楚楚可怜道,“……有一年了,当时老爷酒后乱性强上了奴婢,奴婢自知蒲柳之姿,配不上老爷,只想把这份喜欢藏在心底,这才向老夫人求着,赐了个婚事。
可谁知道大婚当夜,老爷把奴婢从婚房掳走,说忘不了奴婢,将奴婢压在了隔壁的柴房就……
老爷疯了一样整整要了奴婢一晚,事后老爷没有让奴婢用药,算算日子,小少爷就是在那晚怀上的。”
“你成婚当日……?呵,好一个你成婚当日!你成婚当日是我二十二岁生辰!我做了满桌子的饭菜等着他回家庆贺,结果呢?!”
时卿言说着,突然有些癫狂地笑了起来,“哈……哈哈……他忘不了你,你替他生儿育女!你们就这么等不及,在我满心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