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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枝枝近来每天忙着捣鼓酒楼和周清梨的事情,她那天给澹台澈随口诊断完,过后就把这事儿抛到了脑后。
但回了府的澹台澈反而疑心。
两个月前,他和宋清隽查找矿脉,惹上了不少江湖杀手,他为保命,特地跳到了码头里的河水里,游了两三个时辰,这才躲过那场暗杀。
当时上岸后,被夜风一吹,是挺冷的。
但他身体好,倒也没发烧咳嗽,只是内火虚热——倒是对上了小妇人口中所言。
“竟是内附寒邪吗?”澹台澈有几分迟疑。
他军功赫赫,是大雍与阎侯齐名的镇国将军,若是因为庸医的诊断而延误病情,出现问题,那也太荒谬了。
他忍着恶心敷衍完孙小雅,就去府城的回春堂找了冯大夫。
冯大夫仔仔细细地给他把完脉,而后一脸认真道,“大人,您身体健康,只是内附热邪,许是和您练得功法也有关系,我给您开些阴性的凉药,您喝着就没事了。”
这样的诊断和他府里两位御医的诊断一模一样。
澹台澈失笑。
他真是魔怔了,不去相信御医的诊断,竟然去相信一个小妇人的判断。
许是玄彬说他今年命中有一劫?所以那小妇人亮晶晶着眸子,一脸认真的说他内附寒邪时,他下意识的相信了她的话,怕死在庸医的手里成为笑话吗?
摇摇头,正是感慨,周殊鹤便带着图纸推开门走了进来,道,“我已经画好了挖水渠的图纸,但陛下派给咱们的人手不够,许是得雇佣一些百姓帮忙。”
“雇佣?怎么雇?”
澹台澈笑了,“边关战事吃紧,阎侯那边又要了不少银子粮饷去做什么连弩,朝廷如今根本就拿不出银子!”
“但陛下让你我在清河县实验,若是这事能成,其它各州都可效仿不说,我走前,陛下身边的喜公公再三叮嘱过我——”
周殊鹤压低了嗓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