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破庙后的深山里。
卫氏发狂一样撕打着卫小龙的脸,气急败坏道,“我说了多少遍,去抓萧行止,萧行止!叶枝枝的大儿子!马上考中秀才一飞冲天的那位!”
“你看看你到底绑了个什么货色回来!”
“哪怕五丫,四柱,就是二柱,都比他强!你拿他去换三千两,你他娘是在白日做梦吗?!”
“行了!”卫小龙本就是卫家的金疙瘩,吸着几个姐姐的血,千娇百宠长大的,被挠成这样,也来了脾气,一巴掌给人掀翻道:
“不都是领养的孩子,还分什么高低贵贱!再如何,他一个男娃,四肢健全,也比五丫那个女娃在叶枝枝心里值钱!”
“你懂个屁啊!”
卫氏挠着头,瞬间就崩溃了,“叶枝枝这次闹着回娘家,就带了四柱和五丫,这俩孩子在她心里的份量可想而知!”
她一手薅住头发三柱的头发给小孩的脸露出来,“二柱他们,哪个长的不像天上的小仙童一样,光是拿去卖钱,就能大赚一笔。
你再看看这个!样貌平平,又闷又蠢,叶枝枝那么精明自私,别说三千两了,就是三百两,都不一定来救他的!”
女人大力的撕扯,几乎拽下小孩一整块头皮。
“这事儿怎么能怪我,我找的就是萧行止,谁知道跟我走的成了他?”
卫小龙慌了,他哪里知道三柱这么不受待见,又气又急,几拳头砸到三柱的脸上,怒骂道,“小野种,叫你他娘坏我好事!你怎么不死啊!”
他拳头如锤,砸上皮肉,发出闷响。
震得三柱头晕眼花。
嘴角,鼻子和耳朵上的鲜血像蛛网一样蔓延滑落。
身子很疼。
嘴里塞着的破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卫小龙打飞。
他本能地缩成一团,像是还在母体子宫时,自我脆弱的保护。
眼底糊上了粘稠的血腥,他攥着小手,有些委屈地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