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常敏道,“马车是我侄女买的,我弄了点小生意,带着闺女谋生,没赚什么大银子。”
啧,编,你就接着编吧。
没银子还能吃得起草药?
有心思活络的妇人当下笑眯眯地夸赞,故意卖好道,“对了,常敏,叶氏,你们来的时候瞅见程大壮母子俩了吗?”
叶常敏不太想说程大壮的事情。
但叶枝枝不一样啊,她就想听渣男倒霉,跃跃欲试道,“我瞅着他俩脸色铁青,怎么,是家里有人头七了?”
婶子们当下笑出声,叽叽喳喳道,“什么头七,是程大壮的外室,今早偷了程家的银子跑路了!”
要说陈家村就那么大点,有点啥都瞒不过乡里乡亲。
就早上那会儿,程老太太骂骂咧咧跑出门,问她们有没有见过柳娘,说柳娘每天早上起来做完饭就会去地里干活,打水。
可今天早上一睁眼,灶房都是冷的,根本没人做饭。
婶子们都是刚起来,哪有人瞅见。
程老太太憋着口气想打柳娘,谁知道一回去却发现她偏屋的门大开,上头的锁竟然被人给撬开了!
程家院子里发出了一声惨叫。
程老太太披头散发地冲出来,脸白的和个死人一样,气血倒流,“狗日的,快去找那个小娼妇,她偷了我三十两银子跑了!”
“啥?你不是说你家银子都花在给你儿子打点上,早没了吗?!”
邻里面面相觑,但程老太太的家底怎么能摆在明面上?不然今天这个打秋风,明天那个来求人的,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眼瞅着半天下去,这柳娘还不回来。
程老太太又急又气又无助,坐在地上就拍腿哭,
“我就说怎么有女人这么不自爱,给我儿子当外室不说,还要联合我对付她哥哥,说什么等她住进来把孩子生了,孩子姓程,她哥哥抢不走,没了威胁我们程家的筹码,我们就不必给聘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