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整个人都差劲极了。

哪怕依靠着鹿角规训的能力拥有了代表着过往的白蛇的力量，她其实也并没有彻底获得过往的记忆。

是的，她依然还是那个深受姐姐过往性格影响的柔弱少女。

再也不是以往那個杀伐果断甚至有些暴戾的鬼面女巫。

明明那么喜欢林安，明明姐姐已经有着现实世界意义上的‘死亡’彻底走向灵界回来的希望渺茫，明明姐姐在魔镜里将林安交给了她……

可她依然还是没有办法跟林安开口。

是因为姐姐吗？还是因为姐姐那个全新的人格？

亦或者……

其实只是因为自己内心的怯弱呢？

她不知道，她感觉很难过。

她更难过于如今如此关键的时刻，自己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林安……”

“你到底在哪里？”

她不禁回头看向床铺，明明本能地确定林安就在这张床上，可床上却空无一物，哪怕是施法让被子、床垫都漂浮起来，也没有能找到。

她甚至将整张床都掉了个个，依然没有林安的踪迹。

而此刻，床上，她看不到的视野里，丑陋脑袋正在和小松鼠说着话。

“林安怎么了？”小松鼠有些紧张地跳到脑袋面前。

脑袋晃了晃，“我也不知道，昨晚他用刘远谋以前教的心灵平衡咒调动了很多人的巫术力量，包括西尔维娅女巫的梦境力量、老会计的祝福术、彩票的白日梦构筑巫术……”

它的眉头紧皱，“我本应该现在知道的，你也知道，我们灵性承接着心灵诞生出的一切，所有的记忆、情感、情绪都应该落到我的身上，哪怕有些滞后性，但这也已经过了一夜了！”

“？？？”小松鼠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滞后性？”

丑陋脑袋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