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罗圈腿骚人寻到了徐家。
徐鹤抱着谢良才嘘寒问暖,上下打量,生怕这家伙缺胳膊断腿啥的,毕竟骚人的背后有大佬,谢道之要是知道自己儿子被徐鹤派去正被贼人攻打的县城,保不齐在京城跳脚。
好在谢良才只是双股之间的嫩肉被磨破了,长袍之下的两腿以一种骚人才有的特殊姿势行走,感觉像个……螃蟹。
谢良才刚从县衙回来,他是从李知节那得知徐鹤正在凤凰墩上的徐家。
“小鹤,大事、大事!周府台派兵围了批验所,发现引根全部被烧,当场着人拿了府衙薛同知和批验所大使、副使!”
徐鹤大惊,虽然那薛同知有些烧虾子等不得红,还未等吏部下文便来批验所查看自己将来的一亩三分地。
但说什么他也领着盐兵抵抗了悍匪这么久,并没有贪生怕死,他周府台凭什么将自己同僚直接拿下?
正常的流程应该是他上疏弹劾,薛同知在家听参才对嘛!
“听说周府台怀疑姓薛的伙同批验所大使、副使两人引狼入室,伙同贼人想抢掠税银!”谢良才道。
徐鹤当即摇头道:“不对,如果薛同知伙同贼人,他自己绝不可能出现在批验所。哪有犯案不把自己摘出去的?于情于理都讲不通啊!”
谢良才笑道:“这谁知道?万一是那姓薛的觉得自己仕途无望,所以想伙同贼人抢一把大的呢?”
谢良才虽然说得有理,但徐鹤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姓薛的堂堂朝廷命官,就算被贬为运判,但盐运分司的运判可不是普通散州的判官。
运判负责督查盐场,促缴程课,而且还勾摄词讼,可以差人拘提盐工及盐场内一切不法之徒。
也就是说,这职位,不仅掌握着淮河南岸大大小小十几个盐场和周边的一切事物,他还掌握着进出盐场所有人的生死命运。
就算你去盐场范围内随意捕鱼,那也在运判管辖范围之内,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