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被徐鹤拦下两次,心中早已不耐烦,他瞪着眼看向徐鹤道:“你是何人,怎么拦我公办?”
徐鹤冷哼一声:“如涉军务抓人,当有凤阳巡抚任命的淮扬海防道签发的牌票。牌票呢?”
此言一出,那胡百户顿时愣在原地。
牌票呢?他怎么知道?今天就是来抓个人,哪想那么多?再说了,普通老百姓哪懂那么多朝廷里的条条框框,平日里抓住人吓一吓,事儿也就结了,哪有今天这么麻烦?
只见徐鹤拦在钱继祖身前,看向胡百户道:“据我所知,新任海防道张兵宪张大人还未履任!”
胡百户闻言立马笑道:“对对对!还未履任,等张兵宪到任后,手续补全即可?”
谁知徐鹤连连摇头:“不对不对,如果是大案,要提请县衙与按察使司会同签署抓人的命令,哪有你一个卫所百户出面的道理。”
“再说了,千户大人的手令你有吗?”
说到这,只见那胡百户额头隐隐有汗渗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显然内心正在权衡挣扎。
但此时,主座上的徐岱却皱眉看向徐鹤:“小鹤,不要多管闲事,快来给你丰伯伯敬酒!”
徐岱这是准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但徐鹤知道眼前这百户什么来头,他应该就是串通钱继祖侄子钱启东的那个卫所百户。
如今想乘着海防道张大人还未上任之前,赶紧将惠宾楼搞垮,到时候,他才好从惠宾楼接手迎接张兵宪的酒宴。
徐鹤早猜到对方会使幺蛾子,但没想到这胡百户如此能忍,竟然等在全城官员迎接新任兵宪的档口,完全不讲理的进店直接抓人。
本来他已经用国家律法镇住了这百户,准备拖延点时间,等张兵宪进了城,这帮人自然就会灰溜溜地离开了。
但徐岱却在此时帮了倒忙。
这胡百户也是个人精,见徐岱以一副长辈的口吻命令徐鹤,于是立马又觉得自己行了:“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