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伙的名声,不过是看在钱家经营海陵多年,尚有几分名气,所以才借此名字招徕客人罢了。
而同样取名惠宾楼也是此意。
在这年代,除非万不得已,家里的祖宅、田产、手艺是不会卖给别人的。
钱启东这种行为在众人眼中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败家子。
储渊皱眉道:“这种人,他母亲难道不管吗?”
钱裕恨恨道:“那女人把他儿子捧在手里怕化了,知道这件事后一个字都没说,反倒是责怪我父亲,说钱家的手艺,他们家也有一份,他儿子卖了就卖了,让我们别管!”
“这女人好不讲道理!”
“果然慈母多败儿!”
“当时压根就不应该做这好人!”
一众同窗纷纷骂道。
就在这时,突然包厢里传来一阵琴声,悠扬婉转。
不一会儿一个女人的声音唱道:“舞雪歌云。闲淡妆匀。蓝溪水、深染轻裙。酒香醺脸,粉色生春。更巧谈话,美情性,好精神。”
“江空无畔,凌波何处,月桥边、青柳朱门。断钟残角,又送黄昏。奈心中事,眼中泪,意中人。”
这一阵哀婉自怜、似吟似诵的曲调,顿时让包厢中的少年人全都怔在当场。
钱裕他们都是读过两年书的,虽然可能对词中的意思不得甚解,但听个大概还是没问题。
而且一众年轻人平日里接触的女性都是亲人长辈,哪里听过有女人唱出这等哀怨彷徨的词调,顿时有几个人已经面红耳赤,不好意思起来。
不过这些对于徐鹤来说都无所谓。
这才哪到哪,在以前的时空里,漫说这种小文青哀怨的诗词了,就算是更劲爆的都看腻了。
他闻歌声渐歇,于是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放入口中,然后才轻咳两声,提醒众人。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一个个像似做了贼似的不敢跟别人的眼光接触。
不过储渊这人最先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