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望海楼”,据说是北宋年间所建,当年滕子京在海陵做官,范文正公就是在这座楼上跟他畅谈古今,针砭时弊。
斯人已逝,空余高楼,如今的海阳楼仍然耸立在此,但沧海桑田,登楼远眺,再无泛洋。
钱家的酒楼距离海阳楼不远,骚人墨客们登楼后就喜欢在惠宾楼吃吃喝喝,所以钱家的生意向来不错。
进了酒楼,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迎面朝他们走来,刚到徐鹤面前便夸张笑道:“文曲星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啊!”
徐鹤连忙作揖逊谢道:“伯父在上,文曲星什么的,小侄愧不敢当。”
来人正是钱裕的老爹钱继祖,他哈哈一笑道:“将来我们家钱裕还要靠鹤哥儿多多照拂!”
钱裕在自家老爹面前向来敢讲敢说,只见他肉嘟嘟的嘴巴一撅问道:“爹,席面治备好了没有,我还等着跟同窗们诗酒三千呢!”
徐鹤闻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就这?还诗酒三千?吹牛能不能打下腹稿先?
果然钱继祖脸上一黑:“小浑蛋,毛还没长齐呢就想喝酒?我看你是皮又痒痒了!”
钱裕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往事,立马缩了缩脑袋小声嘀咕道:“真没劲!”
钱家治备的酒席安排在酒楼二楼包厢。
徐鹤刚刚推门进去就发现昨日里同车回家的社学好友们都到齐了。
众人见到徐鹤,连忙起身见礼。
“小鹤,我爹让我给你带个话,让你去我家捉只鸡补补身子!”
“小鹤,我前些日子多买了刀宣纸,反正留在家里暂时用不着,你去取了!”
“小鹤,……”
怎么个情况,一夜未见,这帮同窗好友全都似变了个人,不是送鸡就是送纸,还有,钱继祖还特地安排了席面。
想了片刻,徐鹤才后知后觉。
显然这些同窗得了家人的嘱咐,刻意来结善缘了。
“县试案首虽然没什么,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