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棚一日发两次粥,早晚各一次。
这会儿已经收摊了。
大郎正领着马阳和石头在洗刷灶台,即将收摊回家去也。
院里亮着灯,原本的厅堂内全部摆上了书案,案台上点着灯烛,几十人背对大门,正挑灯夜读。
屋内烧了好几盆旺旺的炭盆,下雪也不冷。
院内左右两边的屋子,全部都变成了大通铺,凡是入京参加科考的考生们,只需要凭借当地身份文书,确认考生身份,不论你是什么身份地位,贫贱或富贵,皆可免费入住。
只一点,不许浪费一粒食物、一口水、一块儿炭、一床被。
不过三天,西城住在巷缝里的考生们全都搬了过来。
大家伙遵循秦大东家定下的规矩,自觉轮流当值。
不当值时,便在主人家准备的‘自习室’内温习功课。
感念秦家如此善举,为不负主人家如此善心,考生们读书也越发用功。
因为氛围好,不少经济条件尚可的考生们也都搬到这里。
自觉支付房费,只为寻个读书的清静地。
老书生站在门外,看着院内传来的读书声,不敢相信的张大了眼。
四娘盯着这人,三郎跑去棚内跟大哥指了指这边。
大郎放下手上抹布,很有主人家气势的走过来,熟练问:“吃过东西了吗?”
老书生忙回身,冲询问的英气少年尴尬摇摇头,“还不曾。”
四娘介绍说:“秦大东家是我舅舅,这是我大哥,爹娘有事先家去了,我们收拾完锅灶也要走了。”
老书生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对龙凤胎就是秦家的人。
粥还剩下一碗,大郎端起来,一边示意那老书生跟自己入院,一边去寻一个火盆,把陶碗放边上热。
“可是还没有寻到住处?”大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