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忍不住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明媚而忧伤。
“嘶~”太阳过于刺目,盯了两秒眼睛便受不住泛酸,刘季感伤不到两秒,果断低下头,做出老实样子,迈着麻木的腿跟车前行。
他果然是得罪了监送他们的官差,把他安排在那凶横兵爷上官烈手下,那么多运粮小队,就他走得贼他娘快。
稍慢一些,便是一个劲的催命,害得他还没走三日,第一双鞋就报废了。
刘季心里怨气极重,恨死了这个上官烈。
至于把他名字报上征调令的秦瑶,他是又怕又心虚,恨?根本不敢好吗!
舔了舔嘴皮,嘴干得翘皮,刘季摘下腰间竹筒想喝口水,惊悚发现,竹筒空空,里头的水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喝完了。
从出发那天起,便一直是晴天。
秋天最后的尾巴,白日里热得人头脑发晕,一壶水很快就喝完,每次队伍停下稍作休息,不用值守的人立马就要拿上同组伙伴的竹筒抢着去打水。
有井和大股溪径山泉时还好,要是遇到那种比尿还稀稀拉拉的山沟沟,休息的那点时间根本不够用。
倘若遇到性子急躁的,偶尔一点肢体触碰和语言口角那是免不了。
刘季作为自己小组里动作最敏捷之人,每一次打水都冲在第一个。
余下四个护卫左右,挡着不许别人来抢,默契早已经达成。
可即便如此,今日运气不好遇到一股山沟泉水,也只来得及打满两只竹筒。
有得喝就不错了,六人一块儿分了,暑气稍微得到缓解。
那些还没来得及的,立马又要跟随队伍继续快速前行,只盼着老天爷快点下一场大雨。
然后,大雨就真的落了下来。
雨一落下来,队伍里顿时一阵忙乱。
盖油布的、急忙翻找斗笠蓑衣穿上的,还有安抚受惊马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