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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林立的商铺还有几个客人,小茶摊上人最多,一个说书人坐在中间,众人听书听得舍不得家去。
酒楼外侧的红灯笼被伙计取下,点上灯,重新挂上,红灯笼照得喜气洋洋。
两家酒楼做了对门,正是用晚膳的好时间,两家伙计都站到街上来招呼客人,见到有人走过便要喊一声。
秦瑶冷着脸拒绝了一位拦路的伙计,抬步正要朝书院行去,忽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楼上传来,脚步顿时一停。
刚被她冷脸吓住的伙计不禁心头一紧,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莫不是想骂他几句?
显然他多想了。
秦瑶转过身,耳尖一动,抬头往酒楼二楼廊檐上看去,五六个书生打扮的青年男人,正背对着街道,依靠在围栏上,举杯饮酒,轮流作诗。
做到兴致起,外袍敞开,发钗拔出,一头狂发披散,起身舞动。
一手扶住琵琶女肩头,一手举杯,要敬天宫仙娥,自以为是雅士风流,旁人看了只觉是个喝多了的酒疯子。
同行者拍手喝彩,连说:“妙妙妙!樊公子此句真是绝妙!”
秦瑶听见这声音,周身寒气飕飕往外冒。
门口揽客的伙计感觉不妙,抬头往楼上看去,哦,原来是书院的学子们陪着樊秀才饮酒做诗呢。
那为何面前这位娘子看起来这般阴气沉沉?
难道是楼上某书生家的娘子?
想到这里,伙计瞬间打起了精神,正想开口询问,楼上一群书生已经勾肩搭背的走下楼来。
他们在这从早待到傍晚,这会子应该是腻了,要去下一场找继续找乐子呢。
伙计心想,这娘子会上前去揪出哪个书生呢?一会儿可有热闹瞧咯。
结果期待的一回头,“咦?刚刚那位娘子呢?”
“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