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隐隐觉得这里面事情不对。但没等他想明白,衙门已派人捉走了他的家人,逼他交出账薄。
等他交了账薄,衙门却又不肯放人,非说自己还私藏了一份,非要逼自己交出来。
魏佐张志等人都听明白了,暗中对视一眼,不管这人有没有私藏,县衙都笃定他私藏了一份,这才追他到城外。
追他若能拿到私藏的账薄自是好事,拿不到正好私下里解决了他。
也好灭口,死无对证。
至于他那些家人,只怕跟他一样,只怕也活不成了。
赵广渊想到这,对张志使了个眼色,“去把那些人截下来。”
张志一愣,很快明白,“是。”点了三四个人,随着他一块去了。
柳时遇一看,又对着赵广渊砰砰磕头,“多谢贵人,多谢贵人!”不知是喜还是悲,眼泪都崩了出来。
赵广渊定定地看他,“所以,你私藏的那一份账薄,被你藏在何处?”往他胸口的方向扫了一眼。
柳时遇一愣,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贵人已是笃定他有私藏了。倒也没瞒,“我把它藏在隐秘之处。”
“除了你无人知晓?”
柳时遇点头。
“那你死,也就白死了。”赵广渊又冷冷说了句,“你的家人也白死了。”
想到被关在县衙的家人还不知是什么情况,柳时遇心如刀割,真真淌下泪来。
“我家因小有钱财,以钱抵了徭役,又想着这是于国于民皆有利之事,也想为县里乡里做点好事。自开春以来,没日没夜,全家人奔波不停,家中那几口窑也没歇过火,一分钱没赚只赔吆喝,不曾想,还……”
不曾想,吃力还不讨好。
不止如此,现在当官的却还要他的命,要他一家人的命。
在场众人听着他的悲泣,感同身受,皆摇头叹息。若今日他们未能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