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跑了出去。
村道的水哗啦啦的向低处流去,三人穿着草鞋踩着水往官道走去。
一走出村子,原来长满菰草的湿地已经成了汪洋,全是一片混沌的黄。
稻田里的稻子也被水淹了一半。
沙溪县上一任县令不作为,水利做得不好,田边的沟渠都是村民自己挖的,只用于方便灌溉,没考虑过疏通暴雨洪水。
此刻渠道的水已经涨上来和田野连成一片
田野里,一个个村民冒着大雨抢收的身影。
有些人甚至一边收割一边放声大哭。
“作孽喽,怎么这么大雨啊!我的稻子都没熟透!”
“呜呜,老天爷别下了!稻子都要被淹没了!”
只是他们的哭声和泪水都淹没在磅礴的雨势里,没有人听见。
弱川忍不住道:“活该,县令大人已经用每亩减十斤田税来劝大家赶紧将水稻收了,他们不收,现在哭,哭有屁用!”
弱舟:“咎由自取,不值同情!”
弱河看着一个纤细的身影在雨中埋头苦干,心中有点不忍。
这时村长在田里大吼:“男的赶紧去加固堤坝,别收稻子了!决堤了别说稻子,房子都要被冲毁,人都冲走,命都没了!”
弱川拉了拉弱河:“三哥,咱们赶紧去河堤上帮忙!”
弱河也知熟轻熟重点了点头,三人迅速往河堤跑去。
村长继续在田里大吼:
“这稻子别收了,赶紧回家!你们是不要命了吗?这么大雨,这么冷,泡水里病了,死了更不划算!”
“娘们赶紧回家,男的给老子去搬沙包!这个时候还收稻子,收收收收个屁啊!”
“早你们干嘛去了!都死了吗?都说了有水患,又不信,赶紧去搬沙包,不然别说稻子没了,人都没了!”
村长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