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韩岭,便也算对得住韩家了。
“母亲……”
“我累了,想睡一会……”
“那母亲好生歇息,儿子就在偏厅,母亲有事就让嬷嬷唤儿子。”韩岭给她掖了掖被子,目光触及到她手中的竹蜻蜓时手顿了一下,然后才若无其事的起身离开。
覃嬷嬷这才缓慢上前,“殿下……何必和公子说这些呢。”
便是没有陆筝,大夫也曾说过还能撑些日子的。
大长公主握着手中的竹蜻蜓,冷笑道:“你以为昨日她派人前来就只是探病吗?”
说到这里,她眼中又充满了不甘,愤恨,“她话里话外都恨不得本宫早死,还敢拿岭儿要挟本宫……”
“区区庶女,一朝飞上枝头,便如此狂悖,当真觉得我不敢如何吗?祸不及子孙,她倒是一副要将事做绝的架势。”
覃嬷嬷脸色一变,昨日那人支开她,竟然对殿下说了这样的话吗?
“我倒是不信,她还能一手遮天。”
倘若她敢动岭儿,她便是做鬼也饶不了她!
即便是皇家名声受损,她也要保住自己的孩子,久居高位之人,谁还没有些见不得人的阴私。
想到这里,大长公主缓缓吐出一口气,逐渐又平静下来,“我时日不多了,这些年我没有为韩家做过什么,可是我一定要保住岭儿一家,你附耳过来……”
啪嗒,啪嗒……
又下起雨来了。
小福子给陆筝倒了杯茶,打量了一眼陆筝的神色,“姑娘怎么了?是出诊不顺利吗?”
陆筝从大长公主府出来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萧祁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是,对于大长公主府,他不排斥却也不会亲近。
陆筝看了一眼正吃蜜饯的汪止,幽幽叹了一口气,“是啊,大长公主的病我是治不好了。”
自从她出谷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