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夫,你说我应该怎么做呢?”陆筝说着竹棍沿着他的脖颈往下,竹棍点向他身体内五脏六腑的位置。
声音渐冷,“死尸我见过,在师门的时候也剖解过,可活人……”
陆筝话音一顿,又继续道:“你信不信我能将你剖开还能让你活着?或者说也可以让你做一个活死人……”
她说得平静又认真,眼底不似作伪。
那杀手脸色一白,他们杀手杀人最多就是给个痛快,从没有像陆筝说得这般折磨人过。
蓦的,陆筝一笑,眼底俱是嘲弄,“不过是说着玩的,也能吓成这样?”
这心态不行啊。
那人一怔,随后恼羞成怒,“要杀便杀,何故如此?”
堂堂七尺男儿,怎能让一个女子愚弄。
陆筝咣得一竹棍敲在他脑袋上,“你都要杀我了,我还不能反击了?怎么了?我偏要吓唬你。”
“告诉你,你这是落在我手里,要是落在其他人手里,早凉了……”
她是大夫,从来只是救人,手上没沾过血。
可是今日这口气陆筝却不能不出,她扬起竹棍咣咣一阵敲,看上去凶神恶煞,实际也只是皮肉伤。
待她将竹棍敲断了,陆筝将手中那半截的竹棍抵在那人的脖颈处,俯身道:“我的仇报完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闪失可不关我的事啊,自求多福吧……”
陆筝不知剑阁的处事风格,天一让她别打听,可这个别打听就很有深意。
她说这话的时候好似有些无奈,那人竟在她眼中还看到了可怜,蓦的,他心底就打了个冷战。
陆筝将手中的半截竹棍扔了,走到萧祁身边,将他搀起来,“我们走。”
两人竟然就从那杀手面前走过去,除了萧祁看了他一眼,陆筝就连个眼神都不曾给他。
两人拐出巷子就那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