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破天荒的从酒坊回来了,在家编筐子,可能也是惦记恒哥的缘故。
连秀娘也不织了,停了下来,虽然李恒远在京城看不到人,但家里人还是很焦灼的。
李二叔隔三差五就跑去码头,请人喝酒吃肉,每次带信回来都是提前说好的熟人给带回来,他心里也惦记着,等不到信就给人家说说话带坛子酒送过去。
大爷爷今天过来找秀娘。
“大爷爷,您咋来了,有事让英子喊我,我就过去了。”
秀娘赶紧起身迎了上去把人扶进门坐下。
“我找你说说话,有点事和你絮叨一回。”
“您尽管吩咐,只要我能办到的肯定给您张罗齐整。”
秀娘恭敬的端上热茶。
“是这样,我想让你去族学教书,王嬷嬷负责教礼仪,我琢磨了,还缺一位识文断字的女性长辈在族学里约束大家,你能教的跟王嬷嬷教的不是一回事,我心里想了很久,和几个族老商量过,大家都同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坊的成功,酒馆的风生水起,大家逐渐清晰看到了秀娘出类拔萃的能力,得到了全村老少的认可和敬重,对她也越发倚重。
寡妇的身份在李家村,并不能限制她,反而让她得到更多的关爱和信赖,她不可能离开李家村,更不存在背叛李家人的可能,俩儿子是李家种。
“我去教书,那哪行,族学夫子是进士举人,我算哪根葱啊。”
秀娘真的从来没进过族学,哪怕上辈子做掌家人,也没有资格进族学教书,越是名门望族,有些东西越是根深蒂固,既开明又保守,矛盾又尖锐,不是一人之力能改变的。
大爷爷望着她笑了,“怎么不能。”
“我怎么能行?”
这超出了秀娘的认知,一时有些不敢置信,心里有些东西似乎在破土而出。
大爷爷看了眼老兄弟,指着门外说:“咱村的祠田是你用平哥买命钱捐的,酒坊是你熬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