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重新抬头看向海棠时,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他微笑着向海棠赔礼:“叫海妹妹见笑了。我犯了糊涂而不自知,竟然还要海妹妹提醒。这些日子在宫中,也不知道有没有闹出笑话来,但愿太后娘娘与皇帝别与我计较。”
海棠笑道:“宫中贵人日理万机,有多少大事要操心呢,哪里还会跟你计较这点小事?”
金嘉树笑笑,心中却在想,改日再进宫时,可以如同说笑一般,问出这个问题,试探一下新君与许太后的想法。若他们在意,自己赔一回礼,事情就过去了,往后他们三人各自安好,便不会有人再生出怨怼之心;若他们不在意,自己主动提出来,也是提醒他们行事注意分寸的意思,尤其是太后……
太后既然不能认他这个儿子,平日里行事就不该待他太重了,万一失了分寸,很容易叫外人起疑心的,更容易让他这个儿子生出妄念来……明明他已经接受了现实,她又何苦再挑起他的心思呢?
金嘉树将万般思绪压在心底,面上如常地与海棠说话:“如今的皇家没什么纷争,宫中上下都一团和气。我在里头待久了,只觉得皇家一片温情脉脉。可饶是他们再温情脉脉,皇家也依旧是皇家,规矩不可废,我得更加谨慎小心行事才行。太后若再有厚赏,不管是赏人还是赏物,又或是宅院产业,我都要尽量婉拒了。如今得的这些,已经够我生活得很好。倘若太后恩赏过厚,反倒容易引外人闲话,对我的名声也没什么好处。”
海棠想起海礁提过的,上辈子许太后对金家二房的厚待,心想这才哪儿到哪儿呢?这拐着弯的亲戚,都能借着金嘉树的光,被许太后抬举成京圈新贵,更何况金嘉树是她亲骨肉?许太后若是在乎物议的人,上辈子就不会抬举了金家二房,又被他们背刺了。
这么想着,海棠便说笑般道:“你刚立过功劳不久,身体又不是很好,未来科举也不知是否顺利,太后娘娘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