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长辈们一直照应晚辈。晚辈仓促间被传召进宫,行李后事也都是托众位长辈们帮衬着,才料理妥当的。晚辈心中实在感激不尽。”
马氏听着,顿时就把窘迫的孙女丢开了,亲亲热热地把金嘉树拉起来道:“说这些客套话做甚?!额们多少年的老邻居了?你就是额们看着长大的,跟额亲孙子一样,将来也不是外人。你有难处了,额们这些做长辈的当然要帮忙!况且你在宫里是要忙正事的,也立了大功,额们还能叫你为了家里的琐碎小事烦心不成?再说了,额原也没帮你啥,你自个儿从长安带的人就挺能干的,又有宫里的贵人和麻大姐帮衬着,压根儿就用不着额们操心。”
马氏拉着金嘉树的手,从上到下,前前后后,仔细端详了一番,又关心地细问:“身体咋样了?额听说你中了毒,受了伤,休养了许久,怪吓人的。许娘娘既然肯放你出宫了,想来是没有大碍了吧?额瞧着你气色确实不大好,跟从前在长安时不能比。你跟额们一道从长安进京,路上餐风露宿、风尘仆仆的,那般憔悴狼狈,脸色也比你如今更红润些。可见这回是真的受大罪了!”
金嘉树微笑道:“没事,先前有些凶险,也只是因为太医院没药能直接解了那毒,但太医们医术了得,自有别的解毒法子,一点一点地将那毒素清除掉,如今已快大好了。若不是真的没了大碍,宫里皇上、娘娘们也不会放心让我出来。您瞧着我气色没那么好,那是因为国丧期间要守饮食规矩,我还没来得及补好身体。等国丧期满了,我只要在家吃好喝好,很快就会象在长安时那般强健红润了。”
马氏忙道:“这话倒说得是。咋就这样不巧,你病了,偏遇上国丧,整日里清汤寡水的,能补个啥?额们这些没事人还能吃点补药养养气,你要解毒,想来太医也会担心药性相冲,不好给你开方进补咧!”
海棠见他俩在院子里就说个没完了,忙打断了一下:“阿奶,咱们进屋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