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完全可以出面,大不了扮个男装掩人耳目,反正能见金嘉树就行……
海礁无言以对。这个法子确实还行,但小妹是不是应该更矜持一些?
他无奈地道:“你其实也不必着急,腊八是后天,你原不必急着明日就送粥过去。明儿等我从宫里出来,就拐个弯去他家一趟,瞧瞧他的情况。万一他明儿出门去了呢?除了我们这边,陶阁老家的家学里也有他的师长,他既然出了宫,自然是要往那边走走的。我们与他更相熟,倒是不在意这些俗礼,用不着他如此客套。再者,他父母家人的棺木还安放在寺庙里呢,他总要过去上一炷香,不可能丢着不管了。还有,他新得了许太后赏赐的大宅子,难道不应该先搬进去?若是放着大宅子不住,非得住如今租赁的小院,倒显得他不把太后的恩典放在心上似的。虽然我们心里清楚,许太后不会跟他计较这些,可也没必要落外人的话柄。”
金嘉树有那么多事要做呢,海礁并不认为,他需要第一时间往海家来。就算金嘉树再看重海家,也没必要赶在这时候。落在宫中许太后眼中,只怕她心里会不高兴呢。
海礁认为,金嘉树一向是个聪明又冷静的人,他应该会知道自己如今该做什么事。
海棠把兄长的话听进去了,但心里并不是很认同。
金嘉树若真是这般冷静理智的人,她可能从一开始就不会看上他。他能打动她,让她心甘情愿终身相许,不就是因为他那股热情与赤诚么?
不过,金嘉树并不在这里,海棠没办法当面问清楚他的想法,便没有反驳兄长的话,只道:“等哥哥明天从宫里出来,再去联系他,未免太晚了。我想明儿上午就打发人过去。哥哥放心,既然你说我应该矜持些,别主动找上他家去,那我就留在家里,只派下人给他送粥就是了。大不了我再写一封信给他,问问他接下来有些什么安排。你觉得这信要不要继续用密文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