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能犯什么忌讳?况且他身体虚弱,行动不便,又不会擅自离开乾清宫,身边侍候的宫人都是有年纪的,都拿他当子侄一般看待。所有人都清白坦荡,心中无私。拿着这种事说嘴的人,才有问题呢!
许太后义正词严,内阁没有异议,朝臣们也不好再提了。只是许太后心里是怎么想的,知情的人其实都有数。她就是差点儿失去了儿子,感到后怕了,舍不得他离开自己眼皮子底下罢了。
可金嘉树真的不想在宫中待下去了。他又不是什么皇家血脉,留在这里名不正言不顺的。况且宫人们奉了许太后之命,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同时也将他管得太严实了。他下床多走几步路、多看两页书,他们都要来劝,恨不得他整天待在床上做个病人,除了睡觉就是睡觉。这样不自由的生活,真的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他在宫外的住处虽然不是自家产业,但好歹住了几个月,收拾得样样合他心意,他住着自在又舒服。身边侍候的人包括卢家母子在内,都是相熟多年的,知道与他相处时的分寸,不会管得他严严实实,但也不会让他乱来。
更重要的是,在宫外住着,他可以自由出行,想见谁就见谁,想上哪儿就上哪儿。就算是要守国孝,一日三餐都只能吃素,也不会只有清粥小菜,清汤寡水……
金嘉树瞒下自己对许太后泄密一事的担心,列举了一堆在宫中休养的坏处,以及出宫休养的好处,便眼巴巴地看着海礁:“海哥,你替我想想法子吧!我真的快憋坏了!”
海礁无奈地看着他:“许娘娘不放心你,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可你的身体真的好起来了吗?可别因为受不了宫中的规矩严格,就逞强说要走,其实身体根本没恢复好。万一你出宫后,病情加重,那可是要命的!”
金嘉树想了想,道:“我问过太医好多次了,我的身体真的没有性命之危,只是余毒未清,看起来脸色才会这么难看罢了。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