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只不是人人都能回。兴许哪天就轮到爹了呢?娘你就放心吧。明儿我就拉上几个朋友,过去瞧瞧情况。哪怕是见不到人,有我朋友们的父兄在,谁还会难为我们不成?”
胡氏顿时又欢喜起来。
见面的事且不提,马氏听小石头说要去看望父亲,顿时拉着儿媳忙活开了。如今天气一日比一日冷,前些天还接连下了两场大雪,屋外寒风凛冽,在街上值勤必定十分辛苦。她打算给义子送些防寒的衣物鞋袜过去,还得送些吃食炭火,叫海长安夜里过得好受些。
胡氏一听说是要给丈夫送东西,便抛开其他,跟着婆婆走了。
小石头自去寻新朋友们商量明日的事,海棠则跟着表叔公谢文载回了前院,打算继续讨论学堂选址的问题,忽然听到门房来报:“永平府来人了,要见谢老爷呢。”
永平府老家若有人来,应该找家主海西崖夫妇才是,为什么会是求见谢文载?
海棠正疑惑,转头看见表叔公谢文载红了眼眶,疑似含泪,抬脚就往门外走,她顿时猜到了一个人,连忙跟了上去。
一个瘦削苍老的驼背老人站在大门外,正指挥着几个青壮卸下马车上的行李,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仔细听着靠近的脚步声,面带迟疑地慢慢转过身来。
谢文载站在他身后,双眼含泪:“谢忠,许久未见了。”
名唤谢忠的老人顿时泪如雨下,扑了过来:“少爷!不……老爷!谢忠总算见着您了!”
久别数十年的前主仆终于得以相见,两人都十分激动,抱头痛哭了一场。
海棠忙把消息传到正院去,不一会儿,马氏也带着胡氏、崔婶出来了,看到谢文载与谢忠携手大哭的情形,也不由得红了眼圈。
她劝道:“能重逢见面是好事,有啥可哭的?应该高兴才是。外头风大,赶紧进屋说话吧。谢忠都带了多少人和行李过来?老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