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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外界了,就是孙家族人内部,也有许多猜测,甚至还有住得离孙永柏家近的孙氏族人私下埋怨,怪嫡房下手灭口竟然不知会旁人一声,万一火势蔓延开来,岂不是要牵连他们这些无辜之人?
孙永平气得打开府门冲着外头的官兵破口大骂,声称自家根本不曾放火烧死任何人,他们怎么可能会对亲族下毒手?!这一切都是周家人故意使诈,指使了官兵去放火,回头倒打孙家一耙,云云。
孙永平愤怒至极,对这种被重重围困的日子已经无法再忍耐下去了。他嚷嚷着要进宫去大行皇帝灵前哭诉,大行皇帝明明有遗旨说要新君厚待孙家的,如今大行皇帝尸骨未寒,梓宫都还未葬入皇陵呢,新君就公然违背皇父旨意,实在不忠不孝之徒,如何有资格安坐九五至尊之位?!
孙永平穿戴着全套官服,手里抓着一封不知内容的圣旨,便要闯出家门,朝外走去。他根本不管官兵喝斥,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根本不相信真有人敢因为他要突围便痛下杀手。他妻子害怕地站在门内,唤他回来:“相公,老爷唤你去见他呢!你快回来!”孙永平却不理会:“你让父亲在家安坐,待我去痛骂了那乳臭未干的小崽子,再回来听他老人家的训示!”
康文恕匆匆赶到,厉声喝斥孙永平:“大胆狂徒!你这是要造反么?!一次宫变不成,还想再行恶事?!”
孙永平冷哼一声,嗤笑道:“休拿大话来吓唬我!你爷爷我是吓大的!什么宫变?我不知道!你们休想往我们孙家头上泼脏水。纪王是你们皇家人,他不服区区宫人生的小崽子坐上皇位,想要造反,与我们外臣有何相干?!就算他的嗣子娶了我的闺女,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万万没有因为女儿的公爹造反,就怪罪到亲家身上的道理!我父亲是大行皇帝生前的重臣,一生为朝廷立过多少汗马功劳?!大行皇帝都叫儿子善待我们家,凭什么那小崽子连登基大典都还未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