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总说自己过得很好,也不知道吃的什么,睡在哪里,是真好还是假好?”
话题转移到了海礁身上,海礁也十分配合地表示:“我当然没撒谎!”接着便十分详细地说起了自己值守宫门时的食宿待遇,还介绍了关系比较紧密的上司与同僚,列举了种种实例来证明自己过得确实不错。马氏被孙子孙女联手忽悠成功,很快就抛开了宫中的消息,专注起海礁的值守生活来。
等到海礁露出疲色,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海棠立马就说:“哥哥困了吧?赶紧回屋睡觉吧。我已经让人烧好了炕,这会子正暖和呢。”马氏也忙催促:“快回去吧!”海礁便顺水推舟,摆脱了祖母的盘问。
海礁走了,马氏也有了睡意。海棠便服侍着祖母睡下,自行回院不提。
海礁只小睡了半个时辰,就起来了。他离开房间的时候,正屋上房还很安静,显然马氏也未醒。他没瞧见妹妹,便索性直接到前院寻表叔公谢文载去了。
近日谢文载与陆栢年时常出门会友,这会子前者才刚从外头回来,似乎是约人吃了午饭。他回到家刚换了衣裳,正要歇一歇,便见到海礁来了。
他颇为欢喜:“我回来时就听门房说了,你这是轮休回家了?我听说如今你们锦衣卫的职责颇重,几处宫门都是你们守着,锦衣卫衙门都快空了,还以为你暂时回不了家呢。”
海礁笑道:“我原本也以为没机会的。只是昨晚当班的时候,运气好遇见了新君,他开口给了我和几个同班值窗的兄弟恩典,许我们回家休沐一日。因此我早上换了班就立刻出来了,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
谢文载点头:“我听许多人说过,新君年纪虽小,性情却温厚朴实,最是宽容恤下的。”这也是许多吴门故生对新君抱有更高期待的原因。以新君的性子,只要不长歪,他以后怎么也比他老子强,在他治下为官,大家的日子都会好过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