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西崖不再质疑消息的真伪了,只是感叹:“若是金家二房的人真个要到长安城来了,金家小哥确实要多提防一二……”他顿了顿,“金家的后事……好象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吧?”
马氏点头:“额听宝顺说,金家小哥虽然还在养伤,但办事挺利索的,他雇了人手,买齐了棺椁,做好了寿衣,一应元宝香烛,也都齐备,只是他自个儿不能亲自动手罢咧。金家人‘头七’那天,是老兵庄子上的人简单办了办,金家小哥在别庄里不能动弹,只隔远磕了头,就算是全了礼数。但‘二七’的时候,金家人已经收殓妥当,寻了可靠的佛寺停灵,连超度的法事都补上了。如今‘三七’还没到,做法事的和尚道士都已找好了。”
作为横死异乡的苦主,金家人的后事能办成这样,也没什么好挑剔的了。
别看金嘉树一直在养伤,自打他拿回了金家的财产后,手里有钱,再雇足了人手,找了懂行的人帮忙,金家人的后事就上了正轨,该有的礼数都齐全了。
在这个过程中,海礁作为金嘉树新结交的好友,自然没少帮忙。忙完查账的事后,他睡足了一整日,第三天便开始往外跑,一边去黄捕头那儿打探消息,一边往金嘉树那儿通风报信,顺便帮忙操办丧礼,又恢复了早出晚归的作息。
马氏虽然心里有些抱怨孙子不着家,但没有阻止海礁去帮金嘉树的忙。虽说这事儿有些晦气,但想想金家的遭遇,马氏也不忍心多说些什么。她还会提醒孙子,长安城内外哪家寺庙做的法事更好,价格公道,又适合金家这样的体面读书人家,免得孙子不懂行情,找了习惯给武将人家做法事的和尚,在规矩上闹了笑话。
其实,马氏对金嘉树这个半大孩子,也有几分怜惜,认为他遭逢横祸,却还能坚强地支撑大局,带着伤为家人筹办丧礼,真是太不容易了。同时,她也在担心金嘉树的将来:“老爷,镇国公府那边究竟是个啥章程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