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礁洗了把脸,换了身衣裳,暖暖和和地泡了脚,回头一瞧见丰盛的晚餐,顿时惊喜不已:“今儿有什么好事么?怎的吃得这么好?”
海棠把下午去马家的经过简单跟他说了,替他打开食盒,布好筷箸:“味道挺好的,听说爷爷阿奶爹和二叔从前都很喜欢吃,哥哥你也尝尝。可惜不够新鲜了,估计味道会稍稍打了折扣。”
海礁尝了一口,不由感叹:“就是这个味儿!若是新鲜做的,我吃着反而会不习惯了。”
海棠眨了眨眼:“哥哥尝过这家的菜?”这可就有些出乎她意料之外了,“是上辈子你认识的什么人请客吗?”
海礁笑道:“我那时候认识的人,有谁会这么大方,会花十几两银子请我去酒楼里吃饭?倘若真是请客吃的席,我尝到的菜色也不可能不新鲜。我上辈子曾经在那家酒楼打过零工,当时在后厨里干杂活,晚上打烊后,偶尔能尝到客人吃剩的东西。对那时的我而言,这已是极难得的美味佳肴了。我还想过,要是能拜师学厨就好了。可惜我没那个天份,人家大师傅根本看不上我。”
海棠不由得沉默了,什么都没说,只默默给兄长布菜。虽然如今桌上摆的菜不是新鲜出锅的,但也不是别人吃剩的残羹,而是祖母特地吩咐事先留出来给兄长的,与他上辈子尝到的剩菜,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海礁并不觉得伤感。他有些怀念地品尝着这久违的美味,吃饱喝足之后,把杯盘筷箸往食盒里一塞,喝了口热茶嗽嗽口,便开始跟妹妹说起今天的经历。
他早上先去找了黄捕头,得知后者已经找到杜家那两个被卖的丫头了。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这牙婆私下收了两个丫头亲人的钱,明面上声称已经把人卖给了过路长安的江南行商,实际上把人悄悄送到了城郊的一处庄子上。牙行的人在庄子上租了个院子,用来安置买来的乡下丫头媳妇子。他们会教她们一点技艺和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