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是别人口中的废物。
马老夫人一味夸他有志气,同时阴阳怪气地说他不是废物,都是有人不怀好意,故意中伤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拿眼睛去看儿媳周马氏。
周世功也说不出拒绝的话,答应从公中拨银子帮他建作坊,又再私下劝妻子周马氏要对孩子宽容些。什么话都没说过的周马氏憋屈不已。
马老夫人又找人私下接触了长安玻璃作坊的匠人,说动其中一名优秀的学徒答应跳槽过来,为周晋浦主持玻璃作坊事务。
直到这里,周马氏都一直是坐壁上观。她又不管家,每月靠月钱也能过活,公中要为继子的作坊花多少钱,都与她无关。她只是觉得这么做有撬边军墙角的嫌疑,却也知道凭公公生前的威望,就算事情暴露,军中有怨言,对周家三房而言,也是不痛不痒的。她什么都没做,就要背上恶言中伤继子的黑锅,若真的说了什么,岂不是越发要被人泼污水了?因此她便袖手旁观了。
谁知继婆婆马老夫人根本不打算放过她。
建作坊的钱有了,人手也有了。
马老夫人从前自养母处继承来的庞大遗产中,就有大批经商的人才。虽说这几十年里,马老夫人专心相夫教子,在产业上没怎么费心思,但那些能干的管事们还是维持住了基本盘,直到马老夫人之女周淑仪嫁到京城颍川侯府,带走了大批精英管事做陪嫁为止。如今留在长安的掌柜、管事得用的不多,人口却不少。他们或许没能力再造一个商业帝国,但帮着打理一个作坊还是没问题的。无论是工匠学徒还是材料来源,他们全都能包了,根本不必再往外找人。
作坊如今就只差一块地了。
周晋浦本来是想从母家那边想办法的,他母亲留下的嫁妆中,就有位于长安城近郊的田庄。周世功则倾向于在家中产业里拨几个铺子出来,直接在城中建作坊,减少运输损耗。
可马老夫人不